Moss

●方灿×姚琛

●补档重修

●短篇速瞎打

●只有你想不到的拉郎没有我拉不到的【狗头】其实是篇青春物语（误）

●文末有科普（大概？）推了下时间大概就是这样

        

      

 【0】

未来是什么样的，从来都没有个定数

       

【1】2015

方灿和姚琛，相识于2015年。

2015年，对于方灿来说是难熬的一年。

随着同期练习生出道，方灿所在的这一批练习生剩下的人要么自己离开公司自寻出路、要么被公司劝退。到最后，偌大的公司在不短的一段时间里居然只有他一个练习生。

孤独和迷茫曾笼罩过他，他一度也想过放弃。热血都无法让他坚持，缺少勇气、不受控制……负面情绪充斥着他的大脑让他痛苦。

直到有一天，老师在给方灿上完课后多说了一句。

他说：“PD很看好你。”

方灿诧异地抬起头看向老师，但是汗水模糊了他的双眼让他眼睛刺痛。

“加油，灿。”老师的手放到他头上摸了摸，带着鼓励与支持，“你会很厉害。”

好。

尚且年幼的方灿听了老师的话以后，忽然又想起了当初和现在已经和哥哥们跑在梦想的路上的那个小孩的约定，身体里又涌出了些力量。

他擦掉糊住眼睛的汗，站直身子，冲老师点点头。

我会努力。

方灿下定决心。

我会追上Bam的。

几个月后，JYP纳入了新鲜的血液。

再在不久之后，姚琛和周震南一起飞来了异乡，只为追寻梦想。

彼时JYP刚做完月末评价，淘汰新的一批练习生是在所难免的事。所有人都在提心吊胆，害怕下一个被工作人员叫出去的人就是自己。

但有一个人是绝对不用担心的。

所有人在担心之自己余，眼睛不自觉地就看向那个站在班级最前面的、每个动作都能完美跟上舞蹈老师还带着自己的Feel的人。

以Solo标准培养的Ace练习生，方灿。¹

“方灿xi最近又开始学Produce了是么？”

“对啊，我前几天才看见灿哥拿着电脑去找老师学作曲了。”

“天啊，Rap学了、舞蹈唱歌也会……”

“所以……是隐藏的王牌啊……”

“对啊，据说是solo……”

几个练习生们在休息之余聚在一起，偷偷瞄着那个还呆在镜子跟前一个一个动作慢慢调整的人，眼神里不自觉就流露出了深深羡慕以及佩服。

突然，一个工作人员推开门走了进来。她拍了拍手，吸引了全部练习生的注意力之后，说：“孩子们，停一下。”

所有人立刻停下自己正在做的事，走到工作人员跟前站好。

方灿也不例外。只不过他没有站到太前，而是和熟悉的弟弟一起在后面随随便便找了个位置站住，以便自己想点自己的事。

“这两个是新来的练习生，Yao Chen和Zhou ZhenNan，都来自中国。”

如果抬头的瞬间跪下，然后眼神跟着手指三秒再看向前面的话……

方灿双眼放空，脑袋里想象了一下刚刚做过的动作如果改动一下的效果。

“你们两个来介绍一下吧。”

方灿刚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刚刚练习时自己从鸡蛋里挑出的骨头，回过神的一瞬间，就听到了工作人员姐姐领来的新来的两个孩子中的一个刚介绍完，另一个正操着一口不怎么标准的软软糯糯的韩语向大家打招呼。

“大家好，我是来自中国的Yao Chen。”

中国？Yao Chen？

方灿抬了抬头，终于让新来的孩子的身影得以跃过帽檐进入自己的视线。

黑色的发丝服帖地顺在头上，已经微微长开的脸庞透露着帅气。小孩嘴角带着一抹局促的微笑，眼中藏着害羞，却也在向别人传递着温和的气息。

身体修长、比例很好、形象优上，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宝。

方灿瞥了一眼小孩身后的小小孩，想：新人开发部撞了什么运气，从哪里挖来的？

“灿尼。”

方灿迅速摆正姿态，看向工作人员：“在。”

“同样是外国人，你先带带他们两个吧，他们比你小。”工作人员说，“带他们两天适应一下，让他们差不多能跟上节奏……目前除了你也没有别的人选了。”

又有人走了。所有人内心一紧。

“好。”方灿先是愣了一下，抿了抿唇，然后点头。

他没有想到，就几天的时间，外国人line就又剩下他一个了。

“基本情况我们和他们两个讲过了，你就告诉他们两个进度就可以了。”工作人员安排完，把两个孩子推向方灿那边，然后说，“现在，其他人整理一下，该去上学的上学，继续上课的去上课。”

十几个练习生急匆匆地散开了。他们干净利落地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练习室。

“灿哥，我们过会儿在哪儿碰？”染着粉发的练习生路过方灿的时候问，看见姚琛和周震南正看着自己还回以一个微笑。软软的脸颊肉让他看上去又可爱又无害。

像只松鼠。姚琛不由得想到。

“Martial Art？”

“OK.See you later.”

送走韩知城，方灿这才能回头看了看新来的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现在明显处于懵逼的状态，只知道紧粘在方灿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他。

方灿扬起温温柔柔的笑，问他们：“Can you speak English？”

两个孩子似乎是被他们从未听过奇怪的口音给震到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小的那个才憋出一个“Yes”。

“OK.”方灿说，“［你们应该韩语还不怎么熟悉吧，那我就和你们说英语了？］”

“［好、好的。］”

“［我是Bang Chan，澳洲人，你们可以叫我灿哥或者Chris。］”

“［基本情况我相信你们刚刚已经知道了，我会给你们说一下练习情况。

“［平时练习，我们分为舞蹈课、声乐课、Rap课和Martial Art。舞蹈课的话，基本上是一周一支舞，但你们刚进来话会有额外的基本舞步考核。基本舞步可以过会儿去基础班跟着学，但1组的舞蹈……你们两个跟着晚上2组的练习去学吧，还希望你们两个在明天上课之前务必把舞蹈大部分都学会。

方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特意瞟了姚琛一眼。他收回眼神，说：“［这是呆在1组所必须的，希望你们可以达到。］”

“［声乐课是一对一或者多对一，主要看时间——别那么惊讶，JYP是大公司，教学资源不会差的。声乐课没有歌曲限制，但是也会有考核，很简单，不用担心。］”

“［那……Rap课呢？］”姚琛小声地问，明显是怕生。

“［Rap？你们两个是Rap出身么？］”方灿有些惊讶，“［Rap课你们可以和我去——啊，不行，我要去Martial Art……Rap课——］”

“［也可以先去Martial Art课看一看。］”周震南说，“［没关系的。］”

方灿皱着眉想了一会，叹了口气，转身去把自己的包背上，说：“［不了，我还是先带你们去Rap课吧。］”方灿打开门，示意两个孩子跟上，“［只不过得快点了。］”

“走吧。”

方灿向他们伸出手。

很久之后，姚琛已经不记得第一次进入练习室时面对所有人的场景，但他仍可以清晰地记得那天方灿向自己伸出手的场景。

谁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毫不犹豫地握上去呢？

姚琛想着。

大概是被这个人的那一眼蛊惑了吧。

“好。”他说。

然后他抓住了他的手。

          

        

［2］2016

姚琛，温和体贴，但其实上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温顺乖巧，而是什么都埋在自己心底。

他能强忍韩国练习生的挑衅、一个人呆在练习室练到凌晨两三点就为了练好一支舞；他能在泄气的时候一个人躲在角落自己安慰自己、然后挂着笑容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他能为了学好韩语就每天抱着本书啃、天天一抓着关系好的人就练口语——特指某三位rapper，韩语实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突飞猛进……

他谦逊又自傲，听话又倔强。

正如现在的凌晨两点，亮着灯的练习室，已经熬了两天夜的少年无视了哥哥的劝说，还在镜子前挥汗如雨。

姚琛跟着音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仔仔细细地把每个动作调整成最好看的角度。他慢慢扣着一个动作又一个动作，然后再回到电脑前把音乐滑到开始，再跟着节奏一遍遍地来。

他好像不知疲倦。

但从那些顺着发丝滴落在地上都能聚成一小块水洼的汗来看，他也差不多该到极限了。

终于，姚琛精疲力尽地坐倒在了地上。

门也被突然打开。

姚琛猛地回头，就看见那个熟悉的人。

“灿哥？”

小孩的脸红彤彤的，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脑门上。看着倒是挺可爱，只是眼眶下的黑印衬得人憔悴了许多。

方灿皱了皱眉，把自己的备用毛巾扔到姚琛脑袋上，说：“小朋友，不睡觉会长不高的。”

“熬了三天学作曲的哥没资格说我吧？”

姚琛把头上带着洗衣液香气的毛巾扒拉下来，先是抹了把脸，然后擦着头发看着方灿走到电脑跟前关掉音乐。他看着方灿看了眼他又看了眼放在桌上的背包，心里有了准备。

果不其然，下一秒，方灿就把自己的背包扔了过来。

他稳稳地接住背包，把毛巾挂在脖子上，再把包背在背后，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浮灰，笑着说：“而且我也已经比哥高了，不是么？”

“只有几厘米——”

“那我也有178了！”

看着姚琛得意洋洋的样子，方灿一时语塞。

“况且哥比我熬夜还要狠，以后也不会比我高的！”

“臭小子。”方灿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几步上前搂过姚琛的脖子，另一只手揉乱了姚琛擦地半干的头发。

“回宿舍吧？”

“嗯，回。”

方灿身上的香味让姚琛感到很舒服。他和方灿一起往练习室外走，还不忘出门前反手关个灯。他说：“明天就要考核了，今天得休息。”

两个人嬉笑着走出练习室。和值夜班的保安哥打过招呼之后，著名的夜猫子熬夜二人组离开公司，勾肩搭背，晃晃悠悠地往宿舍走。

姚琛一路上虽然和方灿打打闹闹，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终究还是让方灿察觉到了些什么。

方灿忽然想到了晚上韩知城发过来的消息，又想了想姚琛聊天时总避开的那个名字，自然而然就对姚琛现在这幅样子的原因有了些眉目。

但他没问，也没提。

毕竟是姚琛的私事。

“哥，”反倒是姚琛憋了半天忍不住开口了，“周震南要走了。”

果然。

少年叹了口气，问：“所以你很难受么？”

“嗯，有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姚琛柔和的眉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委屈和伤心，他低着头，嘟嘟囔囔地回答，“但我知道我不该生气的。他想走是他的选择，我不能因为一个约定就这么小气……”

“你们吵架了？”

“没有。”

这句回答的倒是挺快。

“那不就行了，”方灿拍了拍姚琛的头，语气带着笑意，“这没什么，当初Bambam出道的时候，他还因为委屈和我吵了一架……虽然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委屈的。最后还是我俩抱在一起大哭了一场才没事儿的。”

“Zhen nan有自己的想法，他也不是小孩子了不是么？你们约定过要一起出道……那现在要不变一下目标，改成在未来一起站在超大的舞台上这种？”

“可、可以么？”

“诶！你可别轻易听从哥说的话。”

哥哥被弟弟傻愣愣的提问搞的哭笑不得。

“我只是提个意见，但最终的决定还是取决于你们两个。”

“况且，你们两个也没人想改变愿望吧？”

姚琛听着听着方灿和他说的话，头不知不觉就低了下去，步子也慢了下来。

为了防止傻弟弟大晚上流着汗吹冷风着凉感冒，方灿一把抓过姚琛的手，带着他快步往宿舍走。

“虽然我也不知道你们这条路该怎么走……但未来或许你们会有机会一起站在台上也说不定嘞？”

“怎么个说不定法啊，哥。”姚琛眉眼间的委屈更甚了。

方灿叹了口气，揉了揉他的头发。

“未来嘛，谁知道呢？”

方灿不禁抬头看向在城市的灯光下找不到一颗星星的夜空，声音不禁低了下来，似是喃喃，说：“总会看见光的。²”

方灿就这么拉着姚琛往前走着，沉默了好一会儿。久到直到姚琛想抬头看看他哥是不是像他一样悄悄红了眼眶，方灿才憋出下一句话。

“回去和他好好谈谈，嗯？”

方灿推了推姚琛，姚琛这才发现他已经回到了宿舍楼底下。

“嗯。”

姚琛点点头，方灿看着这弟弟憨憨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

他说：“我看现在我身边一圈弟弟里，也就你，是个真正要我照顾的弟弟了。”

姚琛眨了眨眼睛，忽而冲方灿笑了。

“那就麻烦哥啦。”

姚琛给了方灿一个拥抱。

“毛巾洗完还哥！”

趁他哥没反应过来，小孩一溜烟就跑回了宿舍。

方灿呆呆地站在原地，摸了摸刚刚脸上被亲过的地方，笑了。  

³

        

         

【3】2016末 or 2017年初⁴

“为什么不行？”

方灿站在那，觉得全身都像是浸在冰水里，骨头都被寒得刺痛。

好不容易能一起出道……

他低着头，努力不让自己的表情被传达PD消息的工作人员看到，尽管这个工作人员和他关系还不错。他害怕怒火烧尽理智，连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也得亏他是个在公司里待了六年的练习生，凭着良好的心理素质，一个字一个字蹦也没没让工作人员察觉出什么。

工作人员只以为他在伤心。

“C组会和Boy组回中国公司发展，这是当初就决定好的。”

“那也不是不可以——”

“JYP新时代就是分地区出道。日本的女队和Yao带领的中国男子组，还有就是在总部的你，灿尼，”工作人员叹了口气，“我们把自己寻找队员组建队伍的任务给你，就是看好你，希望你能给我们不一样的东西。”

“我知道现在这个情况对你来说很残忍，我也很希望你们两个一起出道，但上面的决定我们也没有办法。”

方灿沉默了很久。

“……我知道了，姐姐。”

工作人员能被他骗过，以为他已经冷静下来了，但方灿骗不了姚琛。

很了解哥哥的姚琛当然知道方灿并没有就此接受这种理由，他担心地看向方灿，就看见方灿的嘴唇被他咬得发白，拳头都在发抖。他不着痕迹地朝方灿靠近一步，仗着衣服的掩护掰开他哥的手，又十指相扣紧紧握住，轻轻摇了摇，企图给他哥一点安慰。

“Project C就是你现在所在的企划名，Yao Chen，”工作人员对姚琛说，“你应该就是队长了。”

“好。”

“你既然也是Ace，那就要做到最好。”工作人员拍拍姚琛的肩，“加油。”

又嘱咐了几句，工作人员才离开。

等工作人员离开后，这个小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沉默了一会，姚琛笑着晃了晃方灿的手，故作轻巧地说：“以后哥就可以少一个弟弟照顾了，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特别——”

“不怎么样。”

方灿的声音小得差点让姚琛以为他听错了。

“灿哥？”

“Yao你先走吧，”方灿的声音闷闷的，“我等会再回去。”

这不对。姚琛立马意识到方灿的不对劲。

“哥？”

姚琛两只手抓住方灿的胳膊，撒娇似地晃了晃。平常他这么做方灿早就抬头了，但今天，方灿只是把胳膊从他手机挣出来，转过身背对了他。

“我没事，你先回吧，我过会儿就回去，别让彰彬他们担心了。”

声音哑得不行，还说自己没事？姚琛眉头紧锁，态度严肃了一些，声音也变得清冷了许多。

他说：“哥，你抬头。”

姚琛绕到方灿身前，双手捧住方灿的脸想让还低着头的哥哥抬头，但方灿并没有顺着姚琛的力气把头抬起来。

姚琛顿时着了急。他一手搭上方灿的肩，一手滑到方灿后颈处轻轻捏了捏，试图让方灿放松，自己则弯下腰去看哥哥的脸，看看哥哥是不是还在生气。

可这一看，就让他僵在原地。

因为他从没见过方灿哭。

说到这，你应该知道，练习生们对方灿和姚琛的评价一向是五个字——温柔且强大。

这两个人，一个从2011年开始训练，熬到现在成了公司里资历最老的外国练习生；一个从2015年待到现在成了公司中国练习生的中心人物。怎么想都能知道他们两个外国人，在这个异乡的大公司里撑下来是经历了怎样的磨砺。

他们磨出了温柔的性子，温柔使得他们更加强大，可以带着弟弟们往前走。

前路迷茫，后路断崖。

他们得强大，他们必须强大。

两只受了伤的小动物，也会为了不让同样疲惫的同伴担心，在彼此面前强撑起微笑。

现在，方灿一直以来的支柱被打碎一个，微微流露出的悲哀也让姚琛感到了慌张。

看到姚琛脸的一瞬间，方灿强撑着不掉下来的眼泪终于挣出了眼眶，豆大的泪滴直直地往下落。姚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方灿直接抱了个满怀。

“我想和你一起出道。”

姚琛听见耳边的声音因为要压抑哭声而变得嘶哑，直至无声。

“我好想和你一起——出道……”

他感到方灿的胳膊锢得他挺疼，他感到单薄的短袖被泪水浸湿，他觉得炽热的眼泪烫得他肩膀那块的皮肤生疼。

“对不起——”

一向坚强的哥哥搂住弟弟，在弟弟肩头压着声音哭泣。

“对不起……”

姚琛慢慢伸出双手，回抱住方灿，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方灿的背，想给予哥哥哪怕一点点的安慰。

尽管他的视线也开始模糊。

“没事的，哥，你没什么对不起的，没事的。”

方灿听见姚琛在自己头顶低声说话，声音依旧温柔沉稳。如果不是他听见姚琛逐渐加重的呼吸声、压在喉咙深处的呜咽，他还觉得姚琛这话说得挺真。

“不过不在一个队而已，没事的。”

“总有一天……呼……总有一天，我们一定会站到同一个舞台上的……总有一天。”

姚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接着一颗跟着往下掉。

这算什么？

方灿有些绝望地想，慢慢压不住了哭声。

为什么总不行呢……

为什么……

不能一起呢……

两个人在无人的房间内的痛哭的事情，除了彼此无人再知晓。

从第二天开始，他们踏上了两条不同的路。

“Project C，这次Showcase我们希望你们能以team的模式展出。”

“是。”姚琛接下Leader的职务，说，“我们会努力的。”

所以……哥现在在干什么呢？

另一边的练习室里，方灿看着面前的一群练习生，勉强提起了精神。

“韩知城、徐彰彬、黄铉辰、梁精寅。”方灿扫了一眼被点到的人，说，“欢迎加入男子组。”⁵

           

          

【4】2018末

“恭喜你啊，哥。”姚琛说，“StrayKids有望得到今年的新人奖啊。”

“话不能说的太满吧，我都没这个自信你为什么会有……话说你呢，你有什么行程？不是Pro.C可以出道了么？”

“没有啊，那个哥走了，Project C还得再拖一拖。”姚琛淡淡地说，忽然，他又想到什么，嘴角勾出一抹笑，语气却还是漫不经心的，“倒还好，我要回国了，”

下一秒，果不其然，姚琛听见电话那头停滞了一秒的呼吸，然后就是方灿诧异又惶恐的疑问。

“你要走了？离开公司？为什么？有人欺负你了？你跟哥说，别冲动——”

听到电话那边的人失了冷静，久违恶作剧了一场的姚琛开心地笑出了声。

“等等……这位朋友，你骗我？”

“是哥不听完我说的话的吧。”

姚琛听见电话那边的哥哥哼哼了两声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坏家伙”，这才把所有事给方灿说清楚。

“Project C近期可能没办法出道，所以公司决定让我回国参加创造营，攒一攒人气，方便以后Project C活动。”姚琛顿了顿，说“过几天就回国，准备去和初评的队友见一面，在一起练习一下。”

“所以你可以回家过年了？”

“对啊。而且我大中国的饭，尤其是我家的饭超好吃的。”姚琛笑弯了一双眼，促狭地说，“我会给哥拍照片的。”

“别！”

“专门挑哥身材管理的晚上发！”

“啊——你怎么这么坏啊！”方灿叫嚷着，拖长的腔调像是在撒娇，“不要仗着我喜欢你你就为所欲为！”

“我就是仗着哥喜欢我才这样的，”姚琛乐得笑倒在床上打滚，“谁叫哥当初表白的那么及时，恰巧在我要说的前一秒说了我要说的话。俗话说得好，先陷进去的人就是输家，所以哥已经是我这里的输家了。”

“这是什么歪理啊！”方灿在电话那边嚷嚷，语气里满是不服气，“明明是你先亲我的！”

“但哥哥先说的‘喜欢’不是么？”姚琛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诶呀，到时间了该休息了，哥再见～”

眼见方灿炸毛，姚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挂掉电话，戳进KakaoTalk找到和方灿聊天的那一栏，迅速输了三个字发过去并带上了一张方灿标志性Wink的模仿自拍发过去。

姚·深知怎么对付炸毛袋鼠·琛气定神闲地躺在床上，等着他哥回他消息。

过了没几秒，姚琛打开震动提示的手机。等看清他哥发了什么过来之后，姚琛又一次觉得有一个粘人澳洲袋鼠男友没什么不好。

Yao：〖사랑해〗

                             〖알겠어요，나도 널 사랑해〗：Chris

                             （知道了，我也爱你）

〖（回中国不能再去勾搭别的人哦，你要记住你是我的男朋友。）〗：Chris

                                   〖委屈巴巴的灿尼.JPG.〗：Chris

姚琛轻笑了一下，后仰倒在床上，想：我男朋友怎么这么可爱啊。

    

    

【5】2019初

〖加油，尽力而为，我一直在你背后。〗

〖I will NEVER leave u alone,I promise.〗

姚琛看了好久方灿发过来的消息，等到眼眶有点热、鼻尖都有点酸，才深呼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下心情，打开回复栏，认真地敲下自己想说的话，发给了方灿。

〖我会努力的。〗

姚琛想了想，又加了条消息发过去。

〖我总有一天，一定会和哥站上同一个舞台的。〗

在消息发出去没多久，一跨洋电话电话就直接打了进来。

姚琛先是愣了一下，感叹了一下这哥有了版权费之后就豪气冲天的行为，就立刻接起了电话。

“Yao？”

“嗯，我在，哥怎么了么？”

“就是想亲口跟你说一句话，”方灿像是有点不好意思，“就是……emmm那什么……”

“什么？”

方灿长舒了口气，给自己做了点心理建设，然后才一本正经地跟姚琛说：

“We have Long Ride ahead.”⁶

Long ride.

姚琛听见从号称不怎么浪漫的哥哥嘴里蹦出来的词，不禁笑了出来。

“我知道，等着我，哥。”

“我会追上你的。”

方灿轻笑了一下，说：“夏天见？”

“好，夏天见。”

         

              

【6】

最长情的告白不是I LOVE U

而是We have LONG RIDE ahead

我们从2015走到2019

就算前路迷茫

但我知道身边有你

                   

         

You Make Me Stay.

         

         

         

         

         

         

                  

【Tips】

¹方灿是以SOLO为标准培养的练习生，且在 GOT7 Day6 Twice出道之后，JYP一段时间内只有方灿一个练习生

²来自20190515Unveil Tour “关于光与黑暗”

³周震南在JYP待了5个月，后来好像去了别的公司，要么就是回国了。

⁴【重点】姚琛一开始就不在SKZ的计划中

传说中的D9组……我不是很清楚不好意思_(:з」∠)_

⁵当年宜嘉爸爸的告白台词（不是）

对于美国孩子来说，“Long ride”比“Love U”更加真挚。我不知道澳洲是不是这样但我就用了，反正都是外国的【狗头】

         

                 

                 

                 

              

              

Final——

【2019.6.8】

Yao:〖（我做到了。）〗 

Yao:〖（所以男朋友，你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奖励的                        吻？）〗

       

FIN.